第一百二十九章 都是士兵(第2頁)
在一個環節中取得優勢,齊格飛先生的處境就會危險一分。
瑞文聽著收音機,心中反覆迴響著阿爾哈薩德老先生的叮囑。 那是一個預言?還是一句詛咒? 總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在麥西坎,齊格飛先生應該暫時是安全的,但一旦走出支持區,一切都會成為未知數。 他擔心的事情來得比想象中還要快。 3月4日,一個小型包裹在麥西坎郵局被扣押了下來。收件地址是距離愛與夢想廣場相當接近的一棟民居,上寫“女兒瑪麗卡收”。包裹裡是一個人頭大小的布娃娃,而娃娃的肚子裡裝著足以炸碎五個人的鹼金屬炸藥! 警方和軍方同時出手,搜遍了整棟樓房,並沒有找到任何名叫瑪麗卡的女性。這起動機明顯,手法拙劣的未遂襲擊讓齊格飛先生的隨行隊伍裡多出了24名便衣士兵,比原先的數量增加了兩倍。 “還好,只是手段平常的襲擊。” 瑞文從警局和軍隊雙方接過資料和證物,仔細檢查,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因素。 不過,這也意味著自己沒法利用儀式追蹤娃娃,只能依靠警方的力量追查郵政編碼。 出乎他的意料,日蝕綜合公司的活兒也多了起來。 自從阿加瑟女士的造訪過後,上城區偵探也開始流入公司,轉介委託的業務終於正式運轉了起來。 不過,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十個委託裡有七個是挖齊格飛先生黑料的,還有兩個是摸底其他候選人。 “也算是件好事。看委託人的身份就知道,誰是和平黨的潛在敵人。” 作為日蝕綜合公司的擁有者,“緋紅”並沒有選擇任何立場,因此,委託人的立場五花八門。 在3月的第二個週末,媒體公開了第一份政治地圖,張貼在各區市政廳前的大布告板上。作為今屆選舉的兩大巨頭,和平黨和富裕黨兩大競選熱門的勢力圖分別以藍色和紅色標註。 南部三區全是藍色的,這代表選票大概率歸於和平黨,而北部三區則是紅色,這六區的結果幾乎不可能改變。 欣帆區是藍色的,而斯加維區則是紅色。令人意外的是,許卡格區竟然變成了藍色,與往屆結果相反!統計學家們將其歸於近日迭起的幫派火拼,激起了市民對秩序和軍事化管理的嚮往。 最後,是四個備受矚目的搖擺區。儘管兩大政黨還未開始爭奪,但初步局勢也有著相當的參考意義。 “學術,教育與智慧之都”在真理黨的立場確立後轉向了和平黨,但法尼爾區和米歇根區依舊被富裕黨拿了下來。不過,在數輪電視宣傳,以及德曲人的集體覺醒下,法尼爾區的紅藍差距竟奇蹟般地被拉到了兩個百分點以內! 至於最後的福尼亞區,在地圖中呈現灰色。 “又是一半一半,誰也贏不了誰。”黑茲先生在餐桌上對妻子說道: “福尼亞區不到最後關頭是決不出勝負的。各個黨派各執一方,不相上下,而且電影節也快到了,在這個年度盛事的投資和宣傳策略都會顯著影響......” “咳咳!不準在餐桌上談政治,親愛的,你要我說多少遍?”黑茲太太捂住小多羅莉斯的耳朵,把胡蘿蔔烤肉推給了丈夫。 “後天,齊格飛先生就要出發去法尼爾了。” 瑞文和黑茲太太隔著一棟房子,在餐桌前與家人們共進午餐。 車程上的安保由斯帕德軍備公司負責,他自己打算先去探探路。 不算福尼亞在內,和平黨和富裕黨之間暫時平票,但這對和平黨並不樂觀。就算非搖擺區能一直維持現狀,和平黨也必須再從米歇根和法尼爾中二選其一拿下,才能確保穩贏! “許卡格區能不能穩得住也是一個問題,兩黨的支持率還是太過接近了。” “除此之外,經費又是一個問題。和平黨的預算遠不如富裕黨,得想辦法拉到更多贊助商......不知道露莎小姐能不能幫上些忙,但這麼做可能會對她自己有所影響。” 星期六,齊格飛先生以遠征將領般的語氣和激情,在泰薩斯南部的奧斯丁大會堂內發表了南部的最後一次演講,隨後登上綠皮火車前往欣帆,在樂園湖邊逗留一天,舉辦了一場政綱發佈會,一場選民諮詢會和一場午餐會。 “金,不要鬆懈。一有狀況,我會立刻把你拉來支援。” 星期天,瑞文簡單地吃下一個火腿三明治,一步穿梭到了法尼爾區。 這將會是他和比利的第一次正面交鋒! 他看見了浩浩蕩蕩的遊行隊伍。 這支示威隊伍由一萬五千名法尼爾市民,五千名城東另外兩區的市民和八千名其他十區的市民組成,異常壯觀,吶喊聲震耳欲聾。 在簡單觀看橫幅和標語牌後,瑞文立刻意識到他們的抗爭重點不在於參議會選舉,而是二月底推出的區法修訂案最後一條。 那條草案的標題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第二十五條:恢復死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