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拯救計劃 作品

第五十八章 阿爾卡朋的下落

 “灰衣天使”......
  瑞文沉默地攥了攥拳頭。  繞了一大圈,一切竟又迴歸了“灰衣天使”這個起點!  阿夏古雷.普雷斯考教授和“灰衣天使”並沒有直接的聯繫,只是間接促成了“永恆的永恆”的誕生。到頭來,自己還是沒搞清“灰衣天使”真正的底細。他能確認的只有“灰衣天使”同時與洛克菲爾和奧貝倫暗巷存在聯繫。其中,前者是“灰衣天使”的利用者,幕後操盤者之一,而後者動機暫且不明。  “月球世界中的‘灰衣天使’約等於地球世界中的‘六旬彌撒’。前者牽涉到了上位者,女巫和奧貝倫暗巷,而後者與d教授,比利.弗林特以及‘恐怖大王’均有直接聯繫......嘶,感覺自打我降臨以來,就從沒從‘灰衣天使’的陰影中走出去過!”  “灰衣天使”的影響就像一個怪圈,陰魂不散地圍著他。戰勝其中一環,另一環又浮出了水面。他不確定究竟哪一環才是核心,擊潰哪一環才能將這道怪圈打破。  “原因暫且不重要。”  捷特朝洛克茜點了點頭,後者帶著兩人重新降落到了安全的地面上。  “重點是,危機翻倍了。‘復仇之蛇’的力量比那隻蟾蜍難搞得多。祂僅僅是路過,就讓整片牧場化為了無物可近的死地,連吃草的家畜都無法倖免。就像那些被它們啃掉的草料一樣,它們被自己給活吃了!”  他指向遠處被染紅的畜欄,滿棚牲口只剩下皮毛和碎肉。  “幸運的是,祂的力量雖‘有仇必報’,卻不主動襲擊‘無辜’,只要我們不主動‘傷害’,‘復仇’就不會降臨到我們身上。”  “那麼大範圍的詛咒,清除起來幾乎完全不可能。我們不得不再動用一次‘裂帷者的六稜鏡’,但它不是每次都那麼無害的。”  捷特帶著瑞文和洛克茜回到旅館。幾位飛行員正歇在裡面,用布蓋住角落裡的“黃油哨兵”警報器,悠閒地抽著煙。  “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兄弟。我們幾個很走運,一個都沒犧牲。”  二號機駕駛員“饒舌鳥”瞟了眼屋內的其他四個人。  “噢,一號不在,他在在陪老婆坐月子。他的第三個兒子剛出生,我們都是那小傢伙的教父。”  “如果將來有誰死了,活下來的人負責照顧他的妻兒。”  三號機駕駛員“灰毛熊”低沉地補充道:  “這是我們之間永遠的承諾。”  “嘖,晦氣。”  四號機駕駛員“喜鵲嘴”抱怨了一聲。  “你想念總部裡沒刷過的馬桶了?”饒舌鳥打趣道。  “他們在等替補。等人來齊了,他們隨時都能執行飛行任務。”捷特親切地拍了拍饒舌鳥的肩膀。  “不過,我們還需要些時間疏散奧斯丁街區的居民和附近的農莊。事情最終會得到解決的,大概。”  “我想知道阿爾卡朋的住址,他出身自南邊幫,很難說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瑞文詢問道。  如果條件允許,他希望在沒有暴露風險的情況下查明對方的行蹤。  “你知道他現在住在哪嗎?”  “不知道。”捷特乾脆地搖了搖頭。  “阿爾卡朋非常謹慎。我查過他的幾個舊住址,但他近半年都沒有在那些地方活動的痕跡,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本尊一直沒出現過?”瑞文感到了一絲蹊蹺。  “沒有。有人懷疑他早就死了,下發指令的一直是他麾下的其他幹部。”  “不,這說不通。如果阿爾卡朋已經死了,他的部下當初不會一直死咬著已經對他們沒什麼威脅的伊薩克先生不放。”  瑞文隱約感覺這種情況有些眼熟。  半年多前,有一個人同樣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  “亨特......對了,當初的農場主亨特也是這樣,他的軀體同樣一直不知所蹤!”  亨特的意識躲在地球世界,這點是自己早就掌握的事實。可他又是怎麼藏匿自己的軀殼的?  “我要回去看看情況,這幾天我會先留在許卡格。”瑞文抄寫了旅館的電話號碼,交給捷特。  “你們這邊打算怎麼辦?”  “先等著,沒有別的辦法。沒有天空庇護的地底恐怖至極,出去尋找是極不明智的行為。”  “那好,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打我電話。”  瑞文把畫著標記的紙片塞進捷特手中。  “對了,把阿爾卡朋所有的舊住址都告訴我,我要都去看一遍。”  在記下全部街道和房屋後,他轉身回到了龍蝦旅館。  一陣喵喵聲和掃帚拍打聲自走道另一頭吸引了他的注意。  “天殺的貓崽子!哪隻死母貓生的你們?”  “噢,不用在意這些小雜毛,先生。”  走道上的清潔女工注意到了訪客異樣的眼神,立刻放下了掃把,順勢用鞋跟踢了小貓一腳。  “它們和那些沒手的孩子一樣,活該被開水燙死,遇到我算它們走運。”  瑞文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女工身上。那隻趴在走道邊上的小號薑黃貓盯著他,開心地“喵”了一聲


  “我需要一床新的被褥。房裡那床有點發黴。”  把人打發走後,他衝著藏在過道各處的貓咪招了招手,把它們給藏進了房間裡。  五隻小號薑黃貓在地毯上貓成一排,豎著耳朵,眼睛烏溜溜地轉來轉去。  “你們......你們不會是梅樂斯的小貓吧?”  除了比梅樂斯小兩圈外,他們看起來和前者幾乎沒有區別。  瑞文快速計算起了梅樂斯離開的時長,可他對貓的繁衍和成長速度瞭解甚少,壓根推斷不出個所以然。  見金還沒買菜回家,他讓貓兒看門,出門買了兩盒牛奶招待它們。  “先住下吧。改天帶梅樂斯過來看我,好嗎?”  貓兒們的尾巴高高豎起,親暱地蹭著瑞文的手,留下氣味。當金開門回來,它們的注意力又迅速轉移到了小夥子放在沙發旁的紙袋上。  應該是饞裡面的生牛肉了,瑞文心想道。  直到他看見其中一隻薑黃貓從紙袋裡撥出了一個印著橘子圖案的果醬瓶。  午餐是小夥子特製的慢烤牛裡脊,粗鹽醃菜和圓柱形三明治。金在琴酒街的一家餐廳後廚外偷窺了一個小時,將許卡格菜的軟嫩和濃郁奶香發揮得恰到好處。  瑞文用餐巾抹了抹嘴,看著小夥子滿懷期待地端上一隻似曾相識的酸橙汁派和一杯漿果奶昔,心中一陣欣慰,可惜嘴上仍舊笑不出來。  “你們幾個能幫我個忙嗎?”  飯後,他把捷特提供的五個地址寫在了紙片上,又在背面畫上了標記。  “聽好了,幫我把這些紙片送到對應的地址去,找個隱蔽的地方埋起來。”  他害怕貓兒們不識字,又拿地圖比劃了幾遍。  “出門右拐,走到第二個路口,向前......一定要藏好了,別被別人撿到。明白了嗎,皮普?”  在下意識叫出這個名字的瞬間,他感覺靈魂深處的其中一道傷痕被悄悄地連上了縫線。  瑞文把紙條送進幾隻薑黃貓嘴裡,將他們給放了出去。自己則變臉出門,朝最近的一間郵局走去。  “不好意思,先生!”他佯裝一名迷茫的寄信人,向一位留著棕色小鬍子的綠衣郵差走了過去。  “我想寄一封信到沃辛屯區,可我忘了一封信該貼多少郵票。”  “這得看信件的重量。”郵差解釋道:  “小或等於一盎司的信件需要貼一張綠郵票,面額是4烈洋。大於一盎司並小於兩盎司,要貼一張黃郵票,那是8烈洋。三盎司到四盎司的信件需要一張紫郵票,面額是12烈洋。大於四盎司的信件,每兩盎司加貼一張綠郵票,也能用相應面額的其他郵票代替。”  “一盎司是多重?”  “大約28克。事實上,你完全不用浪費時間,郵局就在對街,讓他們幫你稱量,他們自然會告訴你要貼多少郵票。”  “太謝謝你了,先生!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嗯?”郵差挑了挑眉毛,顯然從沒在工作時間被陌生人問過姓名。  “沒什麼,我習慣記住每個好心人的名字。”  “耶魯。不是什麼響噹噹的名字,你很快就會忘掉的。”耶魯先生捋了捋鬍子,感覺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不!耶魯這個名字還挺響亮的。”瑞文搖了搖頭。  比如人類世界的耶魯大學。  他在心中補充道,並沒有真的去寄信,而是跑到一旁的郵票販賣機,滴滴嘟嘟地按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薑黃貓們陸續從貓洞裡鑽回了旅館。瑞文來到浴室鏡子前,逐一查看起了埋藏紙條的地點。  “很好,皮普,沒出什麼差錯。”  他摸了摸貓兒們的腦袋,一步跨入空間裂隙,來到了許卡格東部的“五點街”178號對面。這是一條繁華的商業大道,阿爾卡朋的其中一處舊居所位於其南部的一座白色古典公寓內部,被兩棟閃閃發光的娛樂場所夾在中間,左邊是一間名為“遮陰處”的咖啡廳,右邊則是一所叫“少年四十大盜”的棋牌館。  五點街178號門前掛著一把陳舊的大鎖,可這並不能代表近期一定無人在此出沒。  “投石問路”是瑞文打算採取的手段。  瑞文翻開“舞臺劇本”,大筆一揮,他就成了一名身穿綠衣,留著棕色小鬍子的高個子郵差,熟人都管他叫耶魯。  緊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了五個貼好郵票,寫著對應地址的信封,大步來到五點街178號門口的郵箱旁,把信投了進去。  信封裡只裝著一張白紙,沒有神秘符號,沒有任何可供追蹤的痕跡。  送完一封信,他換了個模樣,從懷中掏出了一面鏡子,開始查看下一個地址的情況。  ——揣在口袋裡的物品在神秘學上會被視作身體的一部分,和身上的衣服同理。因此,所有貼身物品都能隨著空間裂縫一同穿梭過來。  瑞文收好鏡子,搭車前往他的第二個目的地,位於南草原大道上的一所獨棟小屋。這是阿爾卡朋在許卡格區立足後購買的第一所房產,面積不算很大,只有三分之一個阿爾伯克16號大小,單房價值五十萬烈洋左右。  “據說,阿爾

卡朋當年在這裡和一位名叫瑪艾的女士結婚,還有了個名叫桑尼的兒子,這兩者同樣是可追蹤的目標,可他們同樣沒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