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虛 作品

第二百八十章 怒意(第2頁)

    差不多也就到此為止了。

    但是回去之前,墨畫還有一件事比較糾結。

    那就是白麵男的火球術秘籍。

    他盯白麵男幾天了,想將他秘籍偷了,自己抄錄一份,然後再還回去,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但他盯了幾天,一點機會都沒有。

    白麵男的儲物袋一直貼身帶著,對火球術的秘籍也是視若珍寶。

    還有那個孔盛,殺他容易,但不留下馬腳就有些難了。

    墨畫嘆了口氣。

    看樣子,也只能以後再想辦法了。

    晚上刀疤臉和白麵男還在守夜,圍著火堆烤火,吃著難吃的肉,喝著難喝的酒。

    墨畫也依舊隱身在一旁聽著。

    他打算明天回家,今晚再聽聽牆角,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新的消息。

    刀疤臉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要麼是牢騷,要麼是葷話,要麼就是一些無意義的廢話。

    並沒有什麼新的情報。

    墨畫有些倦了,就在他考慮要不要今晚就走的時候,卻聽刀疤臉兩人聊起了練邪功的事。

    白麵男先是嘆氣道:“我那‘靈奴’死了,真是晦氣,又要重新養一個了。”

    刀疤臉嗤笑:“是不是你吸得狠了?”

    “再狠也能有你狠?”白麵男不悅,“你那‘爐鼎’被你採成什麼樣了?”

    “再怎麼樣,不是沒死麼?”

    “生不如死,不如死了呢。”

    “怎麼,同情了?”刀疤臉似笑非笑看著他。

    白麵男道:“我不像你,不懂得憐香惜玉,我若學了採補,必好好疼愛她……”

    刀疤臉冷笑,“裝你媽什麼呢?”

    白麵男不以為忤,面帶猥笑,片刻後忽而奇怪道:

    “這女子是有道侶的吧,竟能心甘情願讓你採補?”

    刀疤臉笑道:“我拿她丈夫威脅,她若不從,我便讓她丈夫不得好死。”

    “她為了她丈夫,這才委曲求全,予取予求,每次事後還苦苦哀求我,不要折磨她丈夫。”

    白麵男也笑道:“你可真是個畜生。”

    刀疤臉目光貪婪,猙獰地笑了笑。

    白麵男喝了口酒,忽而又驚“咦”了一聲,說道:

    “不對啊,這女子的丈夫,不是早被你一刀劈死了麼?”

    刀疤臉恣意大笑起來,“可不是麼?”

    “真他媽有你的……”

    ……

    墨畫的神情漸漸冷了下來,後面的話,他聽不下去了。

    墨畫起身離開,順著陰暗的道路,走到黑山寨的一處角落,角落裡是一些簡陋的房子,一些無辜的修士被關押在這裡。

    黑山寨裡還活著的女修不多,墨畫找了幾個房間,便找到了刀疤臉說的那個女子。

    那女子被單獨關在一間房子裡。

    屋裡陳設簡陋,有一些簡單的吃食,女子身上也無鎖鏈,不被限制自由,只是不能出房間。

    夜色漆黑,淒冷的月色,自窗口照進房間。

    那女子麻木地躺在床上,頭髮凌亂,衣衫破爛,身上滿是青腫的傷痕,模樣柔弱而悽慘。

    她沒有流淚,似乎淚已經流乾了。

    忽然她緩緩爬起身來,取出床頭的木簪,對著自己的心口,可又想到什麼,雙手顫抖,遲遲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