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梨 作品
第46章 烈焰(第2頁)
林月盈是要強的。
她就要秦既明為自己生氣。
她就是這麼壞。
“你信不信也不影響我和別人做什麼,”林月盈故意說,“原來男生是不是新手也好容易分辨的。”
她壓低聲音“也不知道該怎麼動,不會連續挺,會好快,還會臉紅。”
秦既明面無表情“我記得我的妹妹不會和我講她的。”
“更隱秘的東西,你不是也聽到了嗎秦既明,我成年了,我不在乎這些,”林月盈軟了聲音,“要不要我告訴你我的感受你想不想聽想知道你一手帶大的人在面對這種事時是什麼反應嗎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樣進你沒辦法進的房間嗎”
按住她咽喉的大拇指鬆開,秦既明撫摸她脖頸側面的血管,另一隻手,隔著裙子用力拍一下。
教訓的意味遠大於阻止她繼續往下說。
林月盈叫“秦既明你惱羞成怒也不至於動用小學時候的家法你以為現在我還是幾歲小孩犯了錯還要被打”
“繼續編,”秦既明說,“讓我聽聽,你還能編到哪裡去。”
“編不編有什麼意思”林月盈伸手,在黑暗中摸索,壓著秦既明胸膛,隔著一層被他體溫熨帖的襯衫,胡
亂摸一把,終於抓到領帶,她撫摸著這團軟真絲,緩緩冷靜下來,“你知道,從你上次做出那個選擇後,你就知道我遲早會和其他人在一起。”
“你不是都知道麼現在又來做什麼”林月盈問,“是接受不了我這麼短時間就移情別戀”
秦既明說“你不是一直都三分鐘熱度,轉頭就能移情別戀麼”
“是,”林月盈點頭,“所以你現在在介意什麼呢”
“我介意你不珍惜自己身體,我介意你這樣浪費自己的感情,”秦既明說,“李雁青不適合你雖然你爸不算什麼聰明人,但這一句,他沒講錯。”
窗戶沒有關緊,晚風吹拂,輕輕搖動,窗簾被吹開一個角,悽悽月光終於投射入內,半明半寐的光,秦既明半躺在沙發上,半闔著眼。
他在看自己不能觸碰的妹妹。
林月盈說“你情我願,享受性怎麼能算浪費。”
“胡鬧,”秦既明藉著幽幽的月光看她,“你想同誰享受你知道對方有沒有病、乾淨不乾淨你就不能愛惜自己身體”
“秦既明,”林月盈叫他名字,她拽住秦既明領帶,一拉,另一隻手往下一按,一握,握不住,她咬牙,發狠,“你少拿上位者姿勢來教訓我,我最討厭你事事都高高在上。”
“你說得很好,”秦既明抬眼,“現在你能不能先從高高在上的人腿上下去現在高高在上的人是誰”
林月盈同他對視,手下輕捧,她彈過鋼琴,被老師無數次教育要“注意手型”,手背拱起,要像手中握著雞蛋,這樣才方便彈奏,跳躍更多的鍵盤。但這雙被鋼琴老師教育出的標準手勢,本該優雅地彈奏鋼琴,此刻拱起,卻不是被那“如握雞蛋”的提醒,握得有點吃力。
“在我面前裝什麼呢,哥哥,”林月盈放軟聲音,她低低出聲,是動人的誘哄,“嫉妒嗎一開始聽到有男人在我這裡留宿時,你在想什麼”
秦既明說“我在想他真是不懂拒絕的天真學生。”
“那你懷疑我和別人有感情的時候,”林月盈靠近,唇貼近他耳朵,“哥哥你在想什麼”
秦既明說“我不懷疑。”
紋理規則的牛角紐扣,被溫柔的手騙開。
“騙子,”林月盈說,“你的謊言還不如真心堅硬。”
已經步入初夏了。
空氣中是淡淡濛濛的暑熱,暖熱溫厚得好似秦既明年少時的夢境,他第一次夢境中遺失物品,是激素作祟,昭示著他的成熟期和可以進行一些成年的活動。
但秦既明一直選擇忍耐,保持,控制。
不能完全歸結於找不到人選,只是他潛意識中認定暫時沒有與他相襯的人選,他對待這件事,一直持對別人寬容、對自己嚴苛的態度。
秦既明有潔癖,他不能想象同無好感的人做事。
他潛意識中也認定,暫時無人能與林月盈相襯。
所以她也不要如此草草同陌生男性開啟嘗試,他不願妹妹為這糟糕的體驗而感覺到後悔。
秦既明說“下去。”
“不要,”林月盈喃喃,“明明你也很激動。”
是的,秦既明也在愉悅。
書上講得一點兒也不錯,就算是小秦,也會有著頭上被雨水打溼的觸感。
林月盈將手指擦在秦既明臉頰上,藉著朦朧的月光,看見秦既明微微往後仰他緊皺眉頭,是有些嫌棄的表情。
原來潔癖也會嫌棄自己的東西嗎
林月盈仍舊俯身,她今天仍舊穿著小黑裙,漂亮,優雅,端莊,形制很像奧黛麗赫本穿過的一條,能將鎖骨遮蔽得嚴嚴實實,但會露出兩條漂亮的手臂。
此刻林月盈就用
一隻手臂擁著秦既明,在他耳側低聲“瞧我,我賭贏了,秦既明。”
如此說著,另一隻手還在觸,小手指若有似無地滑過羊絨質地的布料,林月盈看著兄長的臉,她想,此時此刻,哥哥眼中的她一定是個海妖。
她希望自己是最美的那個海妖,用柔軟的長髮、溫柔的手、引誘的話語來艱難圈住航行者那龐大的、載滿寶藏的船隻。
貪婪的海妖迫切地需要航行者所有的珠寶。
她需要他的愛。
“我就知道,哥哥守著道德的底線,”林月盈說,“可是怎麼辦呢秦既明,爸爸媽媽不愛我,我也沒有那麼強烈的道德和倫理觀念,我不在乎它。”
她靠近秦既明,近到能感受到秦既明隨著收緊而緊皺的眉,還有他的呼吸。
“我也知道哥哥品行最端正,”林月盈低聲,“所以不會動我,對吧就算以後我有再多男人,就算我濫情成性,哥哥也不會再給我增添一項不倫的指控,對嗎”
秦既明伸手,用力掐住她後脖頸,哪怕命門在她掌中,仍舊皺眉,“誰教你這麼做的”